人物
时段
朝代
“俞纵” 相关资源
诗文库 正文
晋桓简公嘉祐七年正月 北宋 · 李定
 出处:全宋文卷九三八
晋明帝之末年,大盗苏峻江东,乘舆危于京师
公为宣城内史,欲集义师赴难,长史裨惠以为众弱不可以敌,宜守以待之。
公曰:「为人臣而见无礼于君者,若鹰鹯之逐鸟雀也。
今君殆矣,尚何俟为」?
乃使朱绰讨贼,别师于芜湖,而公自出石硊待寇。
会司马流兵败,贼势益张,顿于城下,公顾城不足守,退保广德
既而王师失利,简公闻之涕出,进屯泾县,所在长史多使使以应贼者。
裨惠又谏诈与贼平,少纾其祸。
公曰:「厄于此,命也,安得屈节与逆虏通乎」?
贼将又败公之将军俞纵兰石死,而贼进攻益急。
公坚守不动,踰年食尽,援兵不至,城陷于贼,而公死焉。
谨按《晋史》,公讳彝,赠太常谥曰简
元帝时仕为吏部郎,知名天下,王敦忌之,公遂解疾去。
明帝王敦,拜公散骑常侍,引入内幄,与谋机事。
王敦既诛,功封万宁县男,当是时为宣城内史
呜呼!
士之有才器、怀忠义之节,不幸而遭乱离,又不幸而死于难,此其可悲也。
然而死于难固不幸矣,而死之能以其义名,以死显而传之无穷,足以立懦夫而劝节士,又何必重悲其不幸哉?
若公者,可谓不幸于一时,而有功于后世者也,宜其庙食而不朽矣。
定到泾受职之三日,以故事谒公于湖山之祠堂,于是退而论次之。
嘉祐七年正月初三日
按:嘉庆《泾县志》卷九,民国三年刻本。又见嘉庆《宁国府志》卷二一。
洪庆庵记 南宋 · 徐元杰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五七、《梅野集》卷一○
俞姓本系出周厉王春秋时为郑公族。
庄公六传至文公,娶于苏,生公子俞弥,姓始于此,为河间望。
《史记》有俞跗,汉有俞春,晋有俞纵,唐有俞文俊
后益衍茂,处于杭、歙、严、邺,莫可尽考。
宣义郎、赐绯鱼袋讳某字国卿者,偕弟某事亲以孝,为乡闾所称。
某字通父,以咸淳戊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卒,葬金吾山下柳屯田故居之侧,筑屋而庵,名曰洪庆,有永平乡田六百束以赡庵守,有周安乡田二百七十秤以奉祭享。
每岁寒食,主祭者率子弟各执事,自始祖而下合祀焉,奉先之孝,于是可观矣。
夫孝也者,君子所以反古复始,不忘其所由生者也。
方前人之生也,凡可以惠其后,无所不用其至,则后人所以祭祀时思者,当何时而可已也。
为士而贫,犹将求仁者之以共其荐,矧家道从容,生理优裕,既无一而非前人辛苦之积,奠丰居而悽怆,食膏腴而烝尝,此庵宇之不可不设,而赡茔田之不可以无纪也。
古者宗庙宫室,所以严宗祀之地,天子、诸侯亲耕以供粢盛,后、夫人蚕缫以供祭服,犹曰身致其诚信而后足以为敬事神明之道,下是则又当若何而用心哉!
夫昭明焄嵩悽怆,所以聚百物之精而为神之著者,皆魂气之无不之者也。
孝子慈孙诚不可以不严其祭,而祭则不可不如其在。
将祭则礼备,既飨则乐成
乐之与哀常相为半,而济济戚戚,庶几其恍惚之与交。
而霜既降,非以谓寒也;
而雨既濡,则犹将见之矣。
吾平居暇日,修身谨行,洋洋乎如在其上,如在其左右。
本之视听言动勿非礼之仁,达之洞洞属属如弗胜、如将失之孝,念之发动不容欺,彻上彻下毋不敬也。
何则?
天地之性人为贵,吾祖考与天地同其体,吾身则祖考之遗体也。
行遗体而不敬,则不能以天地之心为心,其与物相去不远矣。
是故礼莫大于孝,孝莫切于正其家。
《礼》曰:妻者亲之主也,子者亲之后也,身者亲之枝也。
故枝必固、后必善、主必端,三者礼之本也。
吾诚念夫枝必在于固,则方寸造端,所以培植根本、发达英华者,益当为显扬先烈之计;
诚念夫主必在于端,则仪刑有则,所以肃雍闺门、纲维妇道者,益当勉为清洁藻之供;
诚念夫后必在于善,则诗礼传家,所以立大小之教,自洒扫应对而达于参赞化育之妙者,益当衍为继志述事之孝。
夫如是也,生则亲安之,祭则鬼享之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。
故曰:惟贤者为能尽祭之义,惟贤者之祭必受其福而备百顺之名。
祭有如是,可不敬乎!
一或不敬,其弊将有假春祀之设,聚亲族,絜妻子友朋而为游观之乐,是则习俗之当戒者也,可不敬乎!
俞氏礼义之家,子孙多以文艺名,而字某某者,尤乡曲之俊。
追惟祖烈,克念厥绍,以时祀为莫大之典。
顾焚修有庵,赡茔有田,由来已久,诚不可以无纪也。
余甫到官,贻书至再,命识其事,谊不容辞。
窃谓庵以洪庆名,所以遗子孙蕃衍盛大者在是,而田则散见于永平周安之二乡,又隐然有安平气象。
子孙尚增广之,益追念之,将至于愈久而愈有光,所以明前人之德,又以重其家也。
真符观桓简公治平四年 宋 · 章国光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八一、嘉庆《宁国府志》卷二一、光绪《宣城县志》卷二九
从来虚誉不足以激俗,惟名节可以激俗;
美言不足以感人,惟忠义可以感人。
何则?
万目虽张,而理之所激,懦夫有为也;
三军虽众,而义之所激,壮士涕〇也。
总是二者,归于一身,其桓公之谓乎!
公,东晋人,五更荣之后也。
少虽孤贫,已获令名,人伦奖鉴,当世方之许、郭,而又嵚崎历落,为周顗所重。
明帝将伐王敦,预参密谋。
平,以功封万宁县丹阳尹,温峤抗疏谓「宣城阻带,山川频经变乱,宜得望实者居之」,遂以公充其选。
帝嘉其才,当颁手诏,不欲轻留外任。
公以坟柏在此郡,固请,因补宣城内史
有惠政,为民所怀。
苏峻之乱,公举义师欲赴朝廷,其长史裨惠因郡兵寡弱,劝之按甲以须。
公慨然谓「社稷危逼,义无晏安」,乃遣将军朱绰破贼别部于芜湖
会司马流先据慈湖,为贼所败,遂长驱进。
公以郡无坚城,退据广德军
寻王师败衄,州县望风降
慨然流涕,进屯泾县,遣将军俞纵兰石
前锋韩晃攻之,将败,左右劝退军,曰:「吾之不可负桓侯,犹桓侯之不可负国家也」。
力战而死。
晃因进军。
公固守经年,势孤力屈,为晃所害,时年五十三。
逆贼未平,诸子流迸,宣城人纪世和率义故葬之。
事闻,赠廷尉谥简咸安中改赠太常
耆旧相传,其地有祠,即屯师之所。
又南十馀里,乃墓也,而亦常有碑焉。
予感斯言,观庙所据,髣髴有濠堑形势,质之旧史,皆无不合,而史笔尤详。
读其施为,为之惊惋,暇日因寻其故茔。
断垄之间,穹龟数尺,野叟指碑仆处,钁发而视之,翠珉既泐,文悉漫灭,彷徨其侧。
后得故井,琢石为器,往往在焉。
惜哉!
公之馀烈既如彼,遗迹又如此。
山城可摧,公志不可摧,羸兵可屈,公节不可屈,前所为三军、懦夫闻之故可以感激也。
非生死有以泽一方,其能血食而不绝乎?
昔唐之许远、张巡,区区全一睢阳,事不克而就擒,然犹瑰才大笔,纷纷记述,充塞其庭。
如公耿介,寂寥无辞,其亦不幸,非舟车之所会耳。
予惧建庙之端愈久而无传,又居吾乡也,岂宜舍诸!
故摭耆旧之说,拾前史之要,而为之记。
治平四年书。